其他信息记录 第十三章| 李弟兄文集一九六三年第三册

第十三章  主对召会生活完满实行的恢复

主恢复的定义

在本章一开头,我们要思想一个问题:主的恢复是什么?要答覆这问题,我们必须去读圣经。圣经清楚启示,在已过的永远里,神为着将来的永远立了一个定旨。(弗三11。)神有一个在永远里为着永远所立的定旨。这永远的定旨就是使祂自己,在基督里并借着那灵,成为人的生命和一切,并使人成为祂团体的身体以彰显祂,对付祂的仇敌,并带进祂的国,好使神得着一班蒙救赎的人,与三一神调和,并且同被建造成为祂团体的器皿,直到永远。这团体的器皿要盛装神,彰显神,并完成神的神圣旨意,直到永远。为着成就这定旨,神兴起召会。神的心意是要召会成为那成就祂定旨的团体器皿。(9〜11。)虽然这是神对召会的心意,但历史给我们看见,召会完全失败了,并且全然变成堕落的。召会兴起后不久,就堕落了;在历史中召会继续堕落。经过许多黑暗的世纪,召会低落到一个地步,神必须作些事。随着改教运动,主开始确定的工作,以恢复祂在地上的见证。一个阶段又一个阶段,历史表明神一直在作恢复的工

作。我们若仔细看这工作,就会看见在历史中有一条恢复的路线,一个项目又一个项目,一个阶段又一个阶段,主一直在作工,要将祂的召会带回到起初祂兴起召会时所立的定旨。神将祂的召会带回祂原初定旨的这个工作,就是我们所称主的恢复。

在召会历史中恢复的水流

四十多年前,我们一些在远东的弟兄们花了很长的时间研读召会的记载、着作和历史。我们沿着各条路线几乎把所有的书籍搜集在一起,得到一个结论:在召会历史中有一条清楚的恢复路线。当主作工,把一个又一个真理和实行的项目加以恢复时,这恢复的路线就从一个阶段到另一个阶段,在历史中继续往前。这恢复的路线好像水流在召会历史中涌流,直到今日。借着查考种种的记录、着作和历史记载,我们发现有一条主恢复清楚的路线或水流。我们称之为主恢复的水流。

主已经沿着这道恢复的水流,恢复了许多项目。例如,主作工恢复了凭信而活、浸水施浸、以及长老的领头职分。主所恢复的第一项是因信称义。主使用路德马丁恢复这一项。这一项首先被恢复,这乃是神的智慧,因为称义是一切的根基。神要在这地上有恢复的工作,祂必须从因信称义开始。其他陆续恢复的每一项,都建立在这第一项的恢复之上。

主对召会生活实行的恢复

起初恢复的阶段─在摩尔维亚弟兄们中间召会生活的实行

在召会历史中,所有主恢复的工作都为着一个目的─恢复真正召会生活的实行。因此,主在召会历史中所恢复的一切项目,都是为着召会生活完满实行的恢复。要得着召会生活完满的实行,主分好几个阶段作工。主对召会生活实行之恢复的起初阶段,是从改教运动开始,直到摩尔维亚弟兄们(Moravian brothers)中间召会生活最初的实在十八世纪初,主开始得胜的作工,恢复召会生活的实行。在那时之前,包括路德马丁的时候,并没有召会生活的实行。路德马丁显然是神伟大的仆人,他有刚强的性格,我们绝不能与他相比。但我们必须承认,路德的确有一个弱点,在他自己的着作里他敍述,他清楚主渴望要恢复的,比因信称义更多。他写道:他领悟召会也需要得着恢复。他清楚这需要发生,但他没有这样作。他看见光,并且他多少承认这需要,但他没有将其完成。由此我们能下结论:虽然在因信称义这点上路德非常刚强,但关于召会他是软弱的。他对罗马天主教皇是刚强的,但对德国君王是软弱的。这可能是因为教皇尽所能的逼迫路德,而德国君王却支持路德。因着路德的软弱,改革的召会就落到君王手中,并且产生国教。比起罗马天主教,国教好多了,但向着神为召会所定的目标,国教甚至还未达到半路。

倘若路德对于召会,像他对因信称义那样刚强,主在路德的时候就能恢复召会。然而,因着路德对于召会是软弱的,与召会有关的情况就变得更复杂,召会的恢复就大为延后。甚至今天有些国家仍有国教,以该国君王为其首领。英国女王就是圣公会名义上的首领。国教成立以后,纯诚的信徒被天主教逼迫,也被国教逼迫。“天路历程”的作者本仁约翰被英国国教监禁约十二年。此外,在十六、十七、和十八世纪,国教逼迫一班称为清教徒的信徒。清教徒真实渴望跟随主,他们有真实属灵的饥渴。

因为好些不赞同国教的信徒受到严厉的逼迫,许多人就被迫逃离他们本国。他们有些人逃往新生铎夫(Zinzendorf)伯爵在萨克森(Saxony)的领地。新生铎夫这个青年人被主兴起,接纳逃往他领地的受逼迫信徒。这些寻求者在新生铎夫的领地上聚在一起,也把他们的背景一同带来。他们清心向主,但仍各自有不同的背景。至终,这些信徒来在一起以后,就在他们自己当中争吵起来。他们都逃离了自己的家,并且定居在新生铎夫的领地上,但他们无法彼此是一。

这情况对新生铎夫是个问题,直到有一天,他从主得着智慧。他把所有来自不同团体的领头人召聚在一起,并与他们订立同意书。新生铎夫把基督徒信仰的主要项目摆在他们面前,问所有的领头人是否赞同这些项目。他们都赞同,新生铎夫便作了一件非常有智慧的事。他告诉他们,即然主要的项目他们都赞同,他们就该忘记所有较小、次要的项目。新生铎夫告诉他们,他们若愿意这样作,就都要签订一分同意书,陈明他们的愿意。那天所有的领头人都赞同,也愿意放下一切次要的不同,并且签下新生铎夫的同意书。

从那时起,所有的争吵就停止了。他们不再谈论次要的事;他们专注于主要的事。他们开始彼此单单以弟兄相称,因着这实行,别人开始称他们为摩尔维亚弟兄们。

他们放下一切的不同之后,就一同擘饼。就在那时,他们开始有召会生活起初的实行。当他们一同擘饼时,圣灵降临在全会众身上,没有一人被漏掉;每个人都得着圣灵的浇灌。这经历激动全会众,从那天起他们的生活就改变了。召会历史证实,从那些信徒得着圣灵浇灌那天起,他们开始差遣传教士到外地去。以后五十年间,他们差遣到国外布道的传教士,比起基督教各宗派和公会合起来所打发的还多。这一小班信徒能产生许多愿意受主差遣的人,这说明他们是何等得胜。

另一个说出摩尔维亚弟兄们何等得胜的例子,乃是卫斯理约翰(John Wesley)的故事。卫斯理是后来所谓循理会的创立人之一,他乃是借着摩尔维亚弟兄们被带到主面前的。卫斯理在十八世纪相当有名。有一天,美国有些弟兄邀请他去讲道。卫斯理从英国到美国的旅途中,他所搭乘的船遭遇暴风雨。暴风雨很大,船上的人都知道他们有可能会丧生。几乎所有的人都害怕死亡,但卫斯理留意在船上一个角落,有一班似乎全然无惧的人。在暴风雨中他们歌唱赞美主。卫斯理走近那些歌唱的人,知道他们是一班要移民至美国的摩尔维亚弟兄们。卫斯理和他们谈了一会儿,就知道自己虽然是牧师,并且要往美国去传福音,但他自己却没有得救。卫斯理大得摩尔维亚弟兄们的帮助,至终接受主并且得救了。

他们的船安全抵达美国以后,卫斯理在那里住了一些时候,然后返回欧洲。他到主护村(Herrnhut)摩尔维亚团体那里去,与新生铎夫同住一段时期。卫斯理与摩尔维亚弟兄们同在的那段时间,令他印象深刻,并且他写着,若不是因着他对英国同胞的负担,他愿意他的余生都与他们同住。

召会历史记载,改教运动以后,主恢复了一个又一个的项目。这些项目被恢复,都是为着一件事,就是为着召会生活。摩尔维亚弟兄们被主兴起时,他们接受了一切在他们以前就已恢复的项目,并将其摆在一起,实行召会生活。召会生活需要一切恢复的项目。摩尔维亚弟兄们接受了一切恢复的项目,就开始实行召会生活,但他们还没有完满的实行召会生活,仍有进步的空间;所以,主需要继续祂恢复的工作。

进一步恢复的阶段─在英国弟兄们中间召会生活的实行

因着摩尔维亚弟兄们没有进入召会生活完满的实行,主就继续祂恢复的工作;从十八至十九世纪,主恢复了更多的项目。十九世纪初,主在英国兴起一班弟兄们。他们被称为“弟兄会”(the Brethren)。所谓的弟兄会运动,就是将主从摩尔维亚弟兄们以后所恢复的项目摆在一起,并且大大改进了召会生活的实行。

主大大使用弟兄会恢复许多真理的项目。今天在所谓基要派团体里的大多数教训,都是来自弟兄会。司可福串珠圣经(Scofield Reference Bible)在美国非常受欢迎。甚至有一段时间,慕迪圣经学院所提供的函授课程,也是使用这本圣经。司可福博士编辑这本圣经里的注解,但司可福不是生产者;他只是推销员。弟兄们才是生产者,司可福一切圣经的知识,几乎都是从他们领受的。

美国最伟大的布道家之一慕迪(D.L. Moody),也从弟兄会得着许多帮助。他曾说,倘若他图书舘里的书全被焚烧,他也不在乎,只要他能保有一位弟兄会教师马金多(PH. Mackintosh)所写的“五经略解”。这句话告诉我们,慕迪是从谁领受他对福音的认识,而用以编成他传福音的信息。他乃是从弟兄们领受的。

我们花了许多时间,努力寻找改教运动以来信徒们的记载和着作。我们这样作,却发现很难找到关于弟兄们的记载和着作。这是因为弟兄们不显露自己,他们拒绝宣传自己。我们作了许多努力,终于得到关于弟兄们的记载。结果,我们得知十九世纪的弟兄会运动,在人数和规模上都比改教运动更为得胜。改教运动的参与者以属世的方式宣传他们的活动;相反的,弟兄们几乎将他们所作的每件事都保密。

阅读召会历史各项记载以后,我们得到结论:毫无疑问,弟兄们就是启示录三章七至十三节里所说在非拉铁非的召会。关于非拉铁非召会的预言,在他们当中真正得着应验。我们将他们的历史与圣经比较,就发现关于这预言的每件事都存在于弟兄们当中。非拉铁非的意思是“弟兄相爱”,他们当中的确有弟兄相爱。但很可悲的是,就如在非拉铁非的召会堕落成为在老底嘉的召会,弟兄会也犯了一些严重的错误。一面,他们变得狭窄和排外;另一面,他们被死的字句道理所霸占。弟兄会从宗派中出来,但他们自己至终却成了宗派。若有一位信徒不与他们一模一样,弟兄会就将他排除。

一九一九年,一项研究报导说,当时有一千五百个公会。该报导也敍述,在这一千五百个公会当中,有一百五十个是从弟兄会分裂出来的不同团体。

我在中国时,遇到一些德国弟兄会和英国弟兄会的人。他们都珍赏达秘(J.N. Darby)的着作到极点。他们都看重达秘的着作,但他们无法彼此是一。他们有些人在家里擘饼,但他们不让我参加。我也在我家中擘饼,但他们不愿来参加。我被他们排除,他们也把自己从我排除。

一九三一年,有些曾在弟兄会那里聚集的信徒,听见我们在中国被主兴起,并且以非常类似他们的方式实行召会生活。他们知道这点,就差遣八个人—有些来自加拿大,有些来自英国,有些来自澳洲—到中国与我们交通。在他们来访问我们以前,我们写信给他们,告诉他们说,我们会接纳他们单单作为在基督里的弟兄,仅止于此。他们回信说他们赞同,并且会单单以独立、个别的信徒而来,不带任何立场。这是他们告诉我们的;但他们来了,却带来难处。他们一再尝试说服我们要和他们一样。我们接纳他们单单作为弟兄,但他们不能同样的接纳我们。这是弟兄会变得如何狭窄和排外的例子。

除了变得排外,弟兄会也变得完全被圣经字句霸占。我在弟兄会当中七年,我能见证,他们花大部分时间研读圣经。日复一日,他们查考一项又一项的字句。他们对但以理书中七十个七的研读很完全,但他们所有的研读都在死的字句范围里。被死的字句霸占,对他们成了很大的损害。

最后恢复的阶段─在今世召会生活完满的实行

在弟兄会运动衰微之后的那世纪,主继续恢复更多真理和实行的项目。祂借着慕安得烈弟兄(Andrew Murray)恢复内里生命的事,又借着宾路易师母(Jessie Penn-Lewis)恢复主的死主观的方面,以及一点关于基督复活的事。你若去读历史,就会看见主在这时期恢复了许多项目,你若紧紧跟随恢复的路线,你会再次看见,这一切项目的恢复,都是为着召会生活。

在改教之后主所恢复的一切项目,都是为着在摩尔维亚弟兄们中间召会生活的实行。然后,在摩尔维亚弟兄们之后主所恢复的一切项目,都是为着在弟兄会当中召会生活的实行。如今,在前一百二十五年中主所恢复的一切项目,都是为着一件事─在今世召会生活完满的实行。在恢复一些起初的项目之后,主带进召会生活第一次的实行。

然后,在恢复一些进一步的项目之后,主带进召会生活第二次的实行。如今,在已过一又四分之一个世纪里,主恢复了更多的项目。我们必须相信,这一切项目被恢复,都是为着今天更完满、更美好、并且更深的实行召会生活。

为着今天召会生活完满的实行,我们只需要三个项目─经历基督作我们的生命和一切,召会作基督的彰显,以及传扬福音。召会生活完满的实行,就是在于这三个项目。召会生活实行中的第一个项目,乃是经历基督作我们的生命和一切。我们需要实行并学习,如何应用基督作我们的一切。在道理上认识基督并不够,我们需要以实际和活的方式认识祂,使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可以取用祂,并让祂作我们的一切。

在召会生活实行中的第二个项目,是召会作基督的彰显。为此我们需要彼此同被建造。我们绝不可单独或抱持个人主义。我们必须彼此相联,并且作为基督身体的肢体同被建造,配搭在一起。基督的身体必须建造起来,好使基督得彰显。分散的肢体绝不能彰显一个人;惟有人身体上所有的肢体都联在一起,人才能有正确的彰显。同样,我们若仍是分散的肢体,就绝不能充分的彰显基督。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团体的生活。基督这无限的人位需要一个宇宙的身体来彰显祂。(弗一22〜23。)这就是召会生活。

召会生活实行中的第三个项目,是传扬福音。这是召会生活最重要的方面。借着传扬福音,我们将更多人带进神的国里,借此扩大这国。我们不能仅仅一同坐在会所里;我们必须出去。(太二八19,约十五16。)彼得与主同在变化山上时,他要同主留在那里。他题议搭几座棚,使他们能留在那里,但主不让他这样作。(太十七1〜8。)主知道山下有成千的人需要听见福音。)人需要我们到他们那里,把主带给他们,把鬼赶走,并且释放被仇敌霸占的人。我们在这里不是只研读真理,我们需要尽所能的传扬福音。我们在这里不是像小孩子在玩玩具。我们在这里是要经历、高举、展览、彰显并传扬基督。这是我们的使命和任务。

好些年前我在上海,有一天倪柝声弟兄来我这里,兴奋的对我说话。他说,“弟兄,我们在这里作事不是没有蓝图。赞美主,我们手中有蓝图!”我听见这话,就对自己说,“蓝图是什么?我服事主多年了,但我不知道蓝图是什么。”从那时起,我迫切祷告,至终,主给我看见蓝图。因此,今天我不是在这里盲目行事。我在这里手中有清楚的蓝图。

主在今世和此刻的心意,是要恢复召会生活完满的实行。祂要得着召会生活比从前更美好、更深刻、更宽广、更完满的实现。然而,我们不该期待这事在整体的基督教里发生;这是不可能的。圣经从始至终给我们看见,主总是在一批遗民身上作工。

为着召会生活完满恢复的三个原则

我们若希望为主使用,以带进召会生活完满的实行,就必须坚守三个原则。首先,我们必须忘记已过。我们必须忘记我们的背景,和已过所经历的一切事,也绝不该想要带进已过的事。第二,我们绝不可仿效任何人事物。我们珍赏别人的经历,但我们绝不该仿效他们。第三,我们必须绝对向主敞开。我们必须忘记其他的一切,并单单向主敞开。在我们所面临的各种情况里,我们需要来在一起寻求主的意思,并一同祷告,直到我们从主得着新鲜的引导和活的膏抹。

在这些日子里,好些朋友到我这里来问我说,“李弟兄,你要如何实行召会生活?你要采取什么方式?”我问他们是什么意思,他们就进一步问:“你会有怎样的规则或政策?”我回答他们说,“弟兄们,我们没有别的,只有活的主。那就是一切。我们只有活的主。”主对我们是如此便利,我们能时时接触祂。

因着我们有主的同在,我们就不该仿效历史,不该仿效别人,甚至也不该想要从圣经仿造什么。圣经给我们原则,保护我们不走极端,不至迷途,但在我们所行的每件事上,我们需要圣灵活的引导和新鲜的膏抹。要得着这个,需要我们牺牲、奉献、禁食、祷告并等候主。我们若这样寻求主的意思,我们就会有新鲜的引导。这是我们实行召会生活惟一的路。我完全愿意并预备好这样作。我愿完全降服。我不要仿效任何人事物。领头的弟兄们能见证,我从未想要把任何东西从远东带到这里来。甚至弟兄们要求我作这事,我也不愿这样作。我知道想要仿效别人并不管用。当然,我们需要查考圣经,阅读关于召会历史的着作,并且研读与召会实行有关的一切事;但是到了真正实行召会生活的时候,我们需要忘记一切,并来到主面前,以活的方式接触祂,好为着当前的情况得着祂新鲜的引导。

寻求主新鲜的引导,是我们能避免成为宗派惟一的路。我若从远东把什么带到这里来,就会产生远东宗派。我到这里来实行召会生活时,必须忘记远东。我们必须是一般的基督徒,以新鲜的方式寻求主。这需要我们都忘记自己的背景,并且不坚持任何事。我们必须简单的来在一起,祷告并寻求主的意思。然后借着主新鲜的引导,我们就能逐步往前。

要进入召会生活完满的实行,也需要我们完全向主敞开。我们绝不该以为我们是特别的,认为自己比别人属灵,或者认为我们比别人认识更多关于召会生活的事。相反的,我们该非常宽大,并且向主的儿女完全敞开。我们绝不该说,我们是某个新运动的一部分,或者我们要形成某种新召会。我们甚至不该说,我们要形成“新约召会”。我请求你们不要使用这辞,这样说会招致损害。我们这样说话,就给自己命了名而成为另一个公会。我们不是“新约召会”。我们什么都不是,乃是一般的基督徒,在我们居住之地来在一起展览基督,传扬基督,并领人归向基督;就是这样而已。我们不是分裂、宗派、公会、或有别于其他人的团体。

我们必须以一般的方式作每件事,并且绝不宣称自己是什么。人若问我们:“你们是什么?”最好的答案就是说,我们什么都不是。有人也许说,“很难说到关于你们的任何事或描述你们是谁。为什么你们没有名称?”他们若有困扰,就让他们受困扰罢。我们没有特殊的名称或额外的名称;我们的名称是非常一般的。我们只是在我们居住之地的地方召会立场上,来在一起的基督徒。我们来在一起活基督,彰显基督,并传扬基督,仅此而已。

我们若采取一般的立场,单单作为在我们居住之地来在一起的基督徒,活基督,彰显基督,并传扬基督,我们就能确信,我们会享受基督一切的丰富。我说这话,不是在理论上;这是我所知道的事。我向你们描述的一切事,都是我们已过年间在中国大陆所实行的。我在中国时,从倪柝声弟兄得着许多帮助。对这蓝图我们非常清楚,并且从一九三九至一九四二年,我留在华北我的家乡,照着这蓝图实行召会生活。结果到一九四三年初,在我家乡的召会生活真是美妙。有一天,一位当法官的弟兄对我说,“李弟兄,这里所发生的,甚至胜于五旬节那时所发生的。”我们在聚会中从来不说什么关于奉献财物的事,但与我们一同聚会的大约一千位圣徒,都把他们拥有的一切带来,交给召会。他们实在奉献一切。他们把土地、财产、房屋、银行存款、股票、事业、衣服、和一切所有的都带来,奉献给召会。

那时候,我们的聚会美妙得难以描述。我不愿意夸大或夸口,但情形就是这样。人来到聚会中就会哭泣。有很长一段时间,一个聚会又一个聚会,圣徒们安静的坐着流泪。日复一日,我们聚在一起,有一百零八天之久;这段时期以后,有将近一千位圣徒预备好,为着福音的缘故从我们的城市移民出去。有一次,我们差遣一百位圣徒出去—七十位到内蒙古,三十位到东北的南部。到内蒙古的七十人,是在一九四三年春天前往,是年年底,他们在那里开展出四十多处地方的聚会。这在不到一年内发生,而这些移民到内蒙古的圣徒没有一位是传道人。事实上,他们很多人来自较低阶层。我们差遣他们出去,召会为他们付旅费,并给他们三个月的生活费,仅此而已。结果,他们一抵达内蒙古,就不得不去找工作。既使他们在这样的光景下移民,在那里不到一年内,他们就兴起了四十多处地方的聚会。这说明他们是如何得胜。

许多信徒走极端,寻求那灵的浇灌和说方言的恩赐,那时候在中国,我们并不需要寻求这些东西。在我们当中那灵的浇灌是盛行的,恩赐也是丰盛的。在一次聚会中,众人唱完诗歌以后,我献上祷告。在这祷告中,似乎有瀑布从诸天之上倾泻出来,主的同在、能力、和权柄在聚会中通行。我们没有规则、规条或限制;因此,主能这样有能力的在我们当中运行。

一九四三年,在我的家乡有许多基督教的公会。虽有许多不同的团体,但在所有那些团体里聚会的总人数,却少于与我们一同聚会的信徒人数。数以百计的人在我们当中受浸。事实上,有一次我们一天浸了七百人。在那期间我们经历了许多奇妙的事。

几年后,一九四七年我返回上海,我花了一晚又一晚,告诉上海的圣徒关于在我家乡所经历的一切事。我一晚又一晚对上海的圣徒述说那些故事,那是带进一九四七和四八年全中国复兴的一个主要因素。

基于我所看见和经历的一切,我恳求你们完全向主敞开。我们若向主敞开,没有任何限制或规则,主在我们当中就会行许多奇妙的事。我们若简单的来到主面前,将自己奉献给祂,牺牲我们一切所有的,不断的祷告并禁食,主会渐渐把我们带到一个地步,让祂能行许多奇妙的事。我们不需要设立规条;我们只需要让主作工。我们若这样,结果将会有真正的召会生活,这生活会充满分量、祝福、属灵、造就、福音的传扬,以及圣灵的同在、能力、权柄和膏抹。这是主今天所渴望恢复的。我们在主的恢复里,就是为着这个。

主为着祂召会生活完满实行最后的恢复,

预备当前世界局势

我们若将召会历史和世界历史一并研读,就会看见在历史中,每当主要在祂的恢复中作什么,祂会首先预备世界局势。例如,在主成为肉体来作人以前,祂借着兴起罗马帝国预备世界局势。罗马帝国建立广大的道路系统,把共同的语言扩展到世界许多地方,并且将许多不同的种族和国家带在一起。所有这些因素让使徒很容易将福音扩展到列国。我们若读召会历史和世界历史,就会看见这并非只出现一次。在整个历史中,主为祂的恢复作任何事以前,总是预备了世界的局势。

正如主总是为着祂已过的行动预备世界局势;主在祂的恢复里,也为着祂当前的行动预备了世界局势。今天主渴望在全地恢复召会生活完满的实行。为此,主已将美国建立为在经济、地理、和军事上领头的国家。因此,美国比地上任何其他的国家更能影响其余的世界。不管我们如何探究局势,美国都是世界的中心。为什么主将美国置于这样的地位?当然我们必须相信,祂是为着祂的定旨而将美国置于地球的中心。

今天主渴望在全地恢复召会生活完满的实行。即然这是祂的渴望,当然祂要在最具战略的地方开始这样作。我完全确信,这具战略的地方就是美国。我信主要在美国完满的恢复召会生活;并且祂这样作以后,会将召会生活从美国扩展到全地。

今天我在这里将主恢复的火炬带给你们;这是我的职责,我的使命。我将火炬交给你们;如今这是你们的事、你们的负担、和你们的责任。你们在美国的弟兄们必须对主忠信。我所能作的一切,就是将主恢复的火炬带给你们。将火炬带往前去,是你们的职责。倘若你们忠信,主必定会为着祂的恢复行奇妙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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