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经：使徒行传六章十节，哥林多后书四章十三节，使徒行传四章三十一节，哥林多前书十四章二十六节，以弗所书五章十九节，歌罗西书三章十六节下。
我们在本书的交通，可视为我们在一九八七年冬季训练的延续；那次训练的交通收录在‘为着建造基督的身体那合乎圣经的聚会与事奉之路’一书中。在本书里，我们要更多的来看关于这条合乎圣经的路。
我们需要学习如何实行各种聚会：家聚会、小排聚会、和较大的召会聚会。在我们所有的聚会中，应当有四个基本因素和元素：话、灵、祷、唱。我们若以正确且活的方式来运用这四个元素，在我们一切的聚会中就会有基督丰富的展览和彰显。
话是圣经所启示的圣言，乃是常时的话或是即时的话。我们若要在聚会中作说话者，就必须让基督的话丰丰富富的住在我们里面。（西三16。）基督的丰富是在祂的话里。主的话必须在我们里面有足够的空间，使话能将这些丰富运行并供应到我们里面。这样，我们在聚会中的说话，就会成为基督丰富的展览。
当我们说到灵时，我们是跟随使徒保罗，指我们那由圣灵内住并与圣灵调和的灵。照新约来看，圣灵和我们人的灵已调和一起，成为一灵。主就是那灵；那与主联合的，便是与主成为一灵。（林前六17，林后三17。）在一个重生的人里面，神圣的灵和人的灵不再是两个分开的灵。主的灵和作我们里面之人的灵，乃是一灵。
在聚会中，我们必须顾到我们调和的灵。我们必须学习如何运用我们的灵。每当我们摸着灵、运用灵、操练灵，我们里面的那灵就立即作工。二灵不仅联合，更调和为一。两样物质若调和一起，当我们碰着其中一项，当然也就碰着另一项。因此，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和聚会生活里，我们必须学习如何使用、运用并操练我们的灵。
神圣的三一终极完成于那灵。那灵，圣灵，神的灵，乃是神圣三一的终极完成。神圣神格的三者需要一个终极完成，而这终极完成是借着三一神所经过的过程而达成的。成为肉体是三一神终极完成的一部分。在成为肉体之前，我们的神是‘生的’。神必须经过成为肉体的过程，好被‘烹煮’。当食品材料被烹煮后，它们就终极完成为一顿美食。在成为肉体之前，三一神－父、子、灵－已在那里，但祂尚未被‘烹煮’，或尚未终极完成。在成为肉体之前，神格里有任何人性么？虽然我们的神是无所不知的，祂却没有属人生命和人性生活的经历。但祂成为肉体之后，三一神就取了人性，经过三十三年半的人性生活。三十三年半的人性生活是一段漫长的过程。在成为肉体之前，神格里没有包含人性生活。但今天神格里包含人性生活的丰富。
三一神经过的另一个过程，就是基督奇妙的死。在亚当里，死是一个可怕的辞，但在基督里，死是非常甜美的。我们都必须经历在基督里的死。在三一神成为肉体，以及基督这位三一的神人受死之前，这死不在神格里。但今天死已经包括在神格里。死包含在三一的神人里。在亚当里死完全是消极的，但在基督里的死却是奇妙、积极的。这是一个亲切的死、可爱的死。三一神也经过复活和升天的过程。在祂成为肉体之前，祂是在诸天之上的神，却从未自诸天之上下来，降到阴间，从死人中复活，并升到宇宙中的最高处。复活和升天成了祂经历的一部分。今天在神格里有升天的元素。
成为肉体、人性生活、钉十字架、复活和升天，是我们应当宝爱并宝贝的辞。你不爱祂的成为肉体么？你不爱祂的人性么？你不爱祂在这地上的人性生活么？祂曾是一个婴孩，祂甚至曾是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，也曾是一个三十三岁的成人。你不爱祂的死么？你不宝贝祂的复活么？保罗要认识基督，并祂复活的大能，他甚至羡慕模成祂的死。（腓三10。）你是否珍赏模成基督的死，曾否求主将你模成祂的死？你可能没有这样祷告过，反而作了许多宗教的祷告，求主帮助你圣洁、谦卑。我们应当告诉主，我们要认识祂，并祂复活的大能，模成祂的死。今天这一切的元素都包含在神圣的三一里。作为祂的信徒，我们必须学习，每逢我们聚会时，如何运用三一神经过过程的这一切项目，因为这些项目乃是三一神终极完成的素质或元素。
在基督复活之前，三一神从未终极完成。主耶稣复活之后，回到门徒那里，吩咐他们去，使万民作祂的门徒，将他们浸入父、子、灵的名里。为什么在祂复活后立刻有这吩咐？在祂复活后乃是适当的时机，让祂吩咐门徒，将初信的人浸入三一神里，因为在那时之前，三一神尚未完成，或终极完成。在复活里，基督这位三一神的具体化身，成了赐生命的灵。因此，包罗万有、赐生命的灵乃是三一神的完成。三一神是完全的，但在基督复活之前，祂尚未完成。祂乃是因着成为肉体、人性生活、基督包罗万有的死、基督的复活、和基督的升天而得以完成。当升天的基督将那灵从诸天之上浇灌下来时，那灵就是三一神的终极完成，也是三一神的实际。
圣经六十六卷书的最后一章题到那灵，却没有用任何形容词。那里没有说祂是圣灵或神的灵，乃是说那灵。（启二二17上。）那灵，这独一的灵，乃是经过过程之三一神的终极完成。在启示录二十二章，这一位与另一位一起说话。另一位乃是新妇，就是终极完成的人性。那灵是三一神的终极完成，新妇是三部分人的终极完成。这二者经过种种过程之后，就构成一对宇宙的配偶。丈夫是神的终极完成，妻子是人的终极完成。我们要成为终极完成的人类，作为终极完成之三一神的妻子。圣经六十六卷书的记载，乃是一部罗曼史的记载。终极完成的三一神，就是那灵，爱上了终极完成的人。
那灵作为经过过程之神的终极完成，乃是在我们的灵里，在我们的口里，并在我们的心里；（罗八16，十8；）祂绝不离开我们。祂永远与我们同在。当我们说，‘哦，主耶稣，’或说，‘哦，父神，’我们马上就摸着祂。当我们从清洁的心呼喊：‘哦，主耶稣，’我们里面就有甜美的感觉。保罗在大马色的路上遇见主时，主对他说，‘扫罗，扫罗，你为什么逼迫我？’（徒九4。）保罗听见这话，却不明白。他说，‘主阿，你是谁？’主回答说，‘我就是你所逼迫的耶稣。’（5。）他没有看见，他所逼迫的‘我’，乃是一个团体的我，包括主耶稣和一切信祂的人。他以为他在逼迫跟随耶稣的人，而不知当他逼迫他们时，他也逼迫了耶稣，因为他们借着在耶稣里的信与祂联合，而与祂成为一。使徒保罗接受主后，亚拿尼亚对他说，‘起来，呼求着祂的名受浸，洗去你的罪。’（二二16。）照着希腊原文，‘呼求’是分词，当作副词来修饰浸’。这指明当保罗受浸时，他是呼求着主的名。当我们去探访人，引领他们相信受浸时，我们必须教他们呼求。我们可以说，‘当我把你放进这水时，你必须呼求主的名－哦，主耶稣！哦，主耶稣！’罗马十章十二节说，‘众人同有一位主，祂对一切呼求祂的人是丰富的。’主对一切呼求祂的人是丰富的。
当我们呼求主，我们就接受祂作三一神的终极完成，而这终极完成乃是那灵。有些人可能认为，作为三一神终极完成的那灵是如此奇妙，以致超越我们的理解和领会。虽然那灵是如此奇妙，但祂却像空气一样便利。我们物质的身体乃是靠着空气而活。空气若对我们不是这么便利，我们就会在短时间内死亡。空气是这么重要，却是这样便利，甚至这样便宜。我并没有花钱买空气。不论我到那里，空气都随着我。不论我到那里，空气都在等着我。空气是如此重要，然而这宇宙中最重要的东西，却是最平常、最普通的。今天圣经将终极完成的三一神，就是那灵，比喻作空气。我们今天所享受三一神的每一件事物，都是神奇的，却又是很平常的。因此，我们来聚会时，我们必须知道如何运用这种平常基督徒的经历，就是操练我们的灵接触那灵的经历。
一九六九年到一九七二年，我们在洛杉矶艾尔登会所的时候，圣徒实行在去聚会的途中并在聚会中呼求主名。但一九七二年之后，那个实行就开始消失了。今天我们常常安静的来聚会，甚至我们在聚会中也是安静的。我们这样安静的进到聚会中，因为我们向来就是这样。我们为什么不用听得见的声音呼求主名？我们在家时，是那么安静么？在会所的外面，我们可能高谈阔论，但会所却是一个叫人安静的地方。在聚会中我们需要等人说话、题诗、题经节，或对我们宣读么？我们在主的恢复里经过了这么多年，有许多人仍然需要带领者站起来，告诉我们读圣经。这显示在聚会中说话尚未在我们的灵里养成习惯。
今天我们基督徒继承了两样东西－话和那灵。我们外面有神的话，里面有那灵，而这两者乃是一。话就是那灵，那灵就是话。当我手中有这本圣经，那是在我外面的话，但是当我祷读这话，这话进到我里面，就变成那灵。我对你说出那灵，那灵就变成话；你将这话接受到里面，话就变成那灵。我说话的同时，你就接受那灵。但最奇怪的是，我们都该是说话之神的说话子民，但我们却不说话。我们需要学习如何运用话和灵。我的用意和我的负担，乃是要圣徒学习如何正确的说出基督，在那灵里，并凭着那灵说话。
我们聚会中另一项基本的因素和元素，就是祷告。我们必须学习祷告。话和灵必须产生祷告。我们聚会里应当有许多祷告。然而，我们许多的祷告都太形式、太宗教、太律法了。我们祷告可能仅仅是为着履行我们在召会中的责任。一位弟兄被设立作长老之前，他在召会的聚会中可能很少祷告。但他被设立作长老后，他就坐到第一排，开始祷告。那并不是真正的祷告，只不过是履行作长老的责任而已。我们需要忘记那种形式、仪文、履行责任的祷告。已过我知道有一些圣徒批评别人在聚会中祷告三、四次。这些人会批评别人，但他们自己在聚会中一点都不祷告。事实上，我们的召会聚会需要满了自然的、活的祷告。我们作了太多宗教、履行责任的祷告。我们的祷告不是那么自然、真实、真切或真心。这些祷告不是那么在我们的灵里。我们不该事先计划要祷告什么。我们的祷告应当像我们呼吸那样，自然而然的从我们里面出来。我们的聚会是死沉的，因为我们缺少这种活的、自然的祷告。
我们聚会中的说话应当凭着那灵。（徒六10。）凭着那灵说话，就是操练我们的灵。当我们操拣我们的灵，那灵就与我们同在。我们无需等待那灵降在我们身上，因为那灵已经在我们的灵里，在我们的口里，并且在我们的心里。根据罗马八章十节，当不信者听见福音的传扬时，是话的那灵甚至就在他的口里和心里。不信者若要接受主，要得着主，他需要说，‘哦，主耶稣。’一旦他呼求主，作为那灵的主就进到他的灵里，永远不离开他。我们需要操练我们的灵，凭着那灵说话。
我们也需要凭着我们与那灵调和的灵来说话。（林后四13上与注2。）照着林后四章十三节，我们所凭以说话的调和之灵，乃是信心的灵。阿福德 （Dean Alford） 和文生 （M. R. Vincent）都在他们的著作中指出，这里的灵不仅是圣灵，更是我们与圣灵调和的灵。当我们凭着我们的灵说主的话，我们就必然有信心。我们需要在信心里说话。当我们在信心里说话，我们就放胆说话。（徒四31。）放胆是一种确信，而确信来自我们的信心。若没有信心，我们就没有确信，我们的胆量也就失去了。我们若有信心，就有确信；然后我们就有胆量。为着我们的说话，这四样东西－那灵、我们的灵、信心和胆量－是必需的。
有些圣徒多年在主的恢复里，但他们在聚会中从未有任何改变。他们似乎永远不会改变，因为他们不仅下定决心不改变，也立定个性不改变。他们说话时，没有调和的灵，没有信心，没有确信，也没有胆量。这些圣徒是否会有改变，在于他们自己。你曾在聚会中欢乐的呼喊么？你可能想要保持‘女士’或‘绅士’的身分。然而，在召会中，我们是弟兄姊妹。弟兄姊妹应当是‘疯狂的人’，就是在灵里因着他们所爱的主而兴奋的人。
凡我们在聚会中所说的，都必须以基督和召会为中心。我们所说的话不该以洗脚或蒙头这一类的道理为中心。我们需要以元首基督，并祂的身体召会，作我们说话的中心。不论我们说什么话，其中心必须是基督与召会。
照着我对新约的研读，我们基督徒在聚会中该说的第一件事，乃是记述在林前十四章二十六节，那里说，‘每逢你们聚在一起的时候，各人或有诗歌。’诗歌也就是诗章，是长的，非常文雅的。诗章不能用粗野、粗糙、粗略的方式来说或唱。像诗篇一百一十九篇的诗章，是由一百七十六节所组成，必须用非常文雅的方式来说或唱。已往当我读林前十四章二十六节时，我只看见诗歌是为着颂咏、歌唱。但林前十四章二十六节所题到的诗歌不仅是为着在聚会中唱，也是为着说。照着以弗所五章十九节，当你在灵里被充满时，你就会用诗章、颂辞、灵歌来说。诗章、颂辞、灵歌都是诗。诗章是最长的诗，颂辞是较短的，灵歌是最短的。歌罗西三章十六节告诉我们，诗章、颂辞、灵歌甚至也是为着教导和劝戒用的。林前十四章二十六节，以弗所五章十九节，和歌罗西三章十六节这三处经文，都是白纸黑字，印在我们的新约圣经里。我们可能读过好几遍，但我们曾否注意到要说诗歌？
在今天的基督徒聚会里，我们大部分用的是新约圣经，但保罗写林前十四章二十六节时，并没有我们所知道的这本新约。他们那时所有的，大部分是旧约圣经。在古时第一批使徒的时代，虽然基督徒没有新约圣经，他们有许多照着使徒的教训所写成新的诗章、颂辞和灵歌。提前三章十六节可能是引用自使徒时代非常盛行的一首短歌。当他们聚集一起时，他们大量的使用这些诗章、颂辞和灵歌。有些教师会说，诗章也指旧约圣经中的旧诗篇。我并非不同意这说法，但我相信他们所用的，更多是为着聚会而照着使徒的教训所写成的诗章、颂辞和灵歌。我很感谢主，我们有一本新约圣经和一本诗歌。我们这本诗歌非常适合于讲说。
我们必须学习讲说我们这诗歌本中的每一节诗歌。诗歌第四百首（哦主，你是生命之灵），是一首为着彼此对说的绝佳诗歌。我很享受唱这首诗歌，但我们也必须学着说这首诗歌。这首诗歌的头两个字‘哦主’会激动聚会。假设一位青年弟兄进到一个众人都安静的聚会，他说，‘哦主，我们唱诗歌四百首。’不要先说诗歌的首数，而要先说，‘哦主。’我们若习惯这样作，那么当我说，‘哦主，’你就会说，‘在我你是生命。’要学习说一个完整的句子，一个完整的辞句，或一段完整的语辞。一位弟兄可能站起来说，‘弟兄姊妹，请听：对我主是生命。’然后别人或大家一起就说，我也是一切。’接着有些姊妹可能一起说，‘对我也是！’彼此对说诗歌与读诗歌不同。当我们彼此对说诗歌，我们就会尝到并看见诗歌里面基督的丰富。有时当你一节一节对说诗歌时，必须稍作解释。诗歌四百首第一节的第三句说，‘何其亲切、何其便利。’一位弟兄可能说，‘主不仅是客观的，也是主观的，亲切便利的。’接着有人可能说，‘阿利路亚！主是便利的。’
每个人都能这样说诗歌。我们不该走圣品阶级与平信徒制度的路。在这个制度里，所谓的平信徒都不知道如何说话。只有读过神学和学过说话的圣职人员，才是说话的人。这个制度建立了宗教阶级组织，是我们必须恨恶弃绝的。（启二6。）我们必须操练我们的灵说话，好推翻这个制度。当我们实行说话时，我们需要像是一队篮球队员。我们需要学习如何传球，如何接球。我们都必须学习在六至十人的小聚会中说诗歌。我们说诗歌时，应当以正确的顺序来说，有人说一首诗歌的一节时，不应当有其他争竞的声音。有人说话时，你应当或是听他说，或是同他一起说。你可以等他说完，然后接下去说。有时当我们说话时，我们可能有喧闹的声音，因为每个人都同时在赞美或说话。但这在我们的聚会中不该经常发生。太多的吵杂声会杀死聚会。大体而言，人们喜欢听清楚的说话。这需要许多的练习。运动员是借着练习，作出似乎很难的动作，所以我们也需要像他们一样。
人数少的时候，可能比较容易练习说诗歌。要遵守美好的次序，并保持你的灵是活泼、操练、释放的。我们对于这条新路，都还很生疏。但我相信，我们若天天练习，必会有所得着。自然而然我们就受调整。我们会借着练习而自我调整。
诗歌是特别富于生命的经历和真理的。诗的语言是非常纯净的。在我们日常的说话中，我们没有人能说出诗歌里那样纯净的话；这是因为诗歌是经由多方推敲写成的。诗歌三百八十二首有七节，我们若彼此对读对说，我们就能看见其中的丰富。我们若说得适当，就能借着我们的说话讲一篇信息。在我们的说话中，我们应当学习用完整的辞句、语辞或一段话，使别人能跟得上我们的说话。
我们需要学习用许多方式来说诗歌。有时我们需要重复和强调。诗歌三百八十二首的副歌有这一句：‘奥妙、丰富，享受不尽！’我们需要强调和重复的来读这一句。我们都必须学习撇开我们天然的方法，就是我们天然的读法和天然的听法。我们需要照着圣经，有新的学习。不要说得太大声或太小声，也不要说得太快或太慢。要操练说话像专家一样。一个人跟老师学钢琴，并且经常练习，至终必能正确的弹奏钢琴。
主的话启示我们需要讲说诗章、颂辞、灵歌。这必定对基督徒的聚会很有益处，否则使徒保罗不会这样教导我们。他教导我们要说诗，就是讲说诗章、颂辞、灵歌。他在三处经文里－林前十四章，以弗所五章，和歌罗西三章－教导同样的事。初期召会的聚会里有这样的实行，却被基督教失去了。感谢神，全宇宙中仍有一本书留给我们，并且我们可以天天读这本书。但可悲的是，我们来读圣经时，总是喜欢挑选符合我们天然情感或天然思想的东西。任何对于我们的理解是新的或奇特的事物，我们就摆在一边。年复一年，我们读同样的东西，却几乎一无所得。
一个外国家庭要改变他们的本国语言、家庭语言，并不太容易。但他们若有心改变，他们就作得到。一旦一种新的语言在他们的家里建立起来了，新生的小孩就不认为新语言对他们是难的。他们会跟着家庭其他的成员说新语言。借着听家人的谈话，他们自然而然学会新的语言。今天我们都是‘外国人’，没有这种‘语言’。当我们试着要说这语言时，可能会犯许多错误。现在我们必须学习说话，不是死板的方式，而是活的方式。我们需要在说话上自由，又不粗野。这需要我们的学习和练习。我相信你们若在六至十人的团体中练习说诗歌，你们自然而然就会发现如何说诗歌。
一人讲众人听不是合乎圣经的路，也不是主命定基督徒聚会的路。主命定的路乃是所有的与会者都说话。使徒保罗时代的圣徒并非生来就有说话的习惯，我相信他们需要练习。我们也必须学习，并且必须忠心，勤于这样的练习。这样，我们就在这条线上，在我们的聚会中建立一些东西。新得救的人来到聚会中，他们就很容易学习这条路。我大约在七十年以前开始学英语，但我的孙儿们个个英语都说得比我好。他们在说英语的环境中，自然而然的学会英语。今天我们没有在聚会中人人说话的模型。我们的模型就是到会中安静，等别人题诗歌，以尽义务的方式祷告、作见证、或说一段劝勉的话；这已成为我们的路，我们的习惯。如今我们必须借着建立另一个习惯，而拆毁、丢弃这条旧路。
有些人说，过去三年我所说关于新路的话是正确的，也是合乎圣经的，但他们说，他们不相信新路会成功。当然，我们若不作工，我们怎能成功？一九五八年，我在伦敦与一班基督徒聚会。有一天，他们对于美国要把人送上月球的努力，彼此开玩笑。他们没有一人认为美国人登陆月球能够成功。十一年后，美国真的把人送上月球了。他们是借着努力而作成这事。我不认为正确的聚会像登陆月球那样困难。哥伦布航向美洲时，遭遇许多困难，尤其是来自他的船员，但他劝勉他的船员，说，‘向前航行！向前航行！’至终他抵达了美洲。我们也需要作向前航行的人，奋力进入合乎圣经聚会的路，就是众人彼此互相说话的聚会。传统聚会的路太老旧、太天然，所以我们必须丢弃老路，认真的学习新路，实行新路。我们若有忍耐，并且多加练习，必能成功。
现今我们都在竭力，都在拼上去，因为我们是在主的恢复里。我们有丰富，但人在哪里？我们得人的路在哪里？基督教有他们自己的路，但我们不相信那是最好的路。借着前去访人和叩门，我们确信我们能得着人。你叩二十个门之后，你会得着一个人。我们每一个人若一年四次出外访人传福音，我们能得着够多的新人，使我们可以终年劳苦。一整年过后，你可能仍有一两个人存留。一年之内，我们至少都能得着一个新人作常存的果子。这样，召会就能年年翻倍。
我们觉得我们已经找出一条科学、明确的路，来留住人成为常存的果子。留住人的路，乃是顾到我们的聚会，而顾到我们的聚会最好的路，乃是借着说话。基督徒的聚会是说话的事。在基督教的聚会里，只有单向的说话，没有双向的交通。现在我们不仅有双向的交通，更有彼此对说的多向交通。
我们需要受训练来说话。我们已经照着传统和天然的方式聚会多年。这种聚会是我们所看见的，也是我们所习惯的；但我们要丢弃那条路，回到合乎圣经的路。我们没有说话的习惯，所以我们可能也没有多少能力；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奋力并迫切的建立另一种习惯。主的恢复里不该有任何老旧、天然的东西，每件事都该照着圣经的标准得着恢复。
为着圣经我非常感谢主。假设今天我们在这地上没有圣经，那么我们是活在那一种时代？我们就不知道往那里去。但感谢主，我们的确有圣经作我们的标准，我们也知道往那里去。感谢主，我们中间有些圣徒年年在圣经上劳苦；我们研读主的话有超过六十年的历史，我们也有丰富的收成。这些丰富有许多我们已经印出来。虽然我们有这些丰富，我们却没有足够的扩增。我们的人数太少了。成千成万的人从未听过福音，也未听过我们所看见的真理。我绝不会离开基督与召会的中心线，但我不满意当前的情形。我们不该找任何借口。我们必须学习弃绝我们目前的实行，因为这没有带来任何的结果。我们必须弃绝目前的实行而走新的路；因为我们有一本书，就是圣经，给我们看见这条路。我们惟一所需要的，就是我们真实的实行。我们应该有一颗实行新路的心。
我们必须竭力进入那新的、合乎圣经的聚会与事奉之路，这是完全值得的，特别我们中间在主恢复里有一些年日的人，更该如此。虽然我是一位年长的弟兄，我仍然在学习；我们众人都能有更多的学习。说西班牙语的圣徒必须改进他们说话的方式，好使他们得以照着圣经建立基督徒的聚会，使聚会新鲜、活泼、令人畅快并释放，好吸引人来。我们会得着人，并且会有路留住他们，将他们建造起来。这样，主就有可能建造祂的身体作生机体，使三一神得着真正的彰显。今天在这地上，我们能看见‘召会’，但我们不能看见活的身体，作三一神的生机体。在这地上还没有这样一个东西。基督徒有成千成万，但这生机体在哪里？基督的身体在何处得着建造？为着这一点，我们需要竭力。
我们当前的光景迫使我们回到圣经，找出关于主的路。我相信主已经给我们看见，祂得着人并建造祂身体的路。这行不行得通，在于我们努力有多少，我们劳苦有多少，并且我们真实的献上自己给主的新路有多少。‘有志者，事竟成。’我要特别鼓励大家实行说诗歌。六到十个圣徒能聚集一起实行说诗歌。除了在聚会中说这些诗之外，我们也需要讲说教训和启示、（林前十四26、）福音、（徒五42、）和个人的见证。（参十五12。）我们需要学习在聚会中，如何用这一切方式说话，使聚会得以丰富、活泼、并且有吸引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