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属灵的呢是属头的呢 复兴报第十三期
读经：
哥林多后书三章六节：‘祂叫我们能承当这新约的执事；不是凭着字句，乃是凭着圣灵；因为那字句是叫人死，圣灵是叫人活。’
这理的‘字句，’是指着律法说的。把律法和圣灵来比较，律法就不过是叫人死的，因为律法没有圣灵那一分叫人活的能力。主耶稣说，‘叫人活的乃是灵。’除了圣灵以外，没有别的能叫人活。就是神的生命，也是在圣灵里的。就是我们物质的世界，当初也是因着圣灵的覆育而有的。就是主耶稣降生，以神来成人，也是靠着圣灵的。照着圣经所启示的，凡有生命的，叫人活的，都是在乎圣灵。律法不过是凭着字句，不是靠着圣灵，所以是叫人死的。
但是，不只旧约有它的‘字句，’（就是律法，）叫人死，就是新约也有它的‘字句。’旧约所注重的是律法。这律法，圣经告诉我们，是出乎神的，是圣洁的，也是属灵的。只因它里头没有圣灵的缘故，就不过成为叫人死的字句，像世上许多别的文字一样。所以在新约的福音里，虽然有许多的真理。命令、劝诲和教训，是出乎神的，会支配人的行为，会影响人的道德，但它们如果离圣灵的能力，也不过变成叫人死的字句了。
没有圣灵就什么都是死的，没有能力的
这个真理，是许多信徒所忽略的，就是在圣灵之外，是没有生命的；在圣灵之外，什么都是死的。我们并没有彻底的看透，除了完全靠着圣灵运行之外，我们是什么都没有用处的。我们承认肉体的败坏，但是我们并没有明白圣灵的能力，所以承认尽管承认，我们还是脱不了肉体的范围。神要带领我们到一个地步，叫我们完全靠着圣灵而活。祂要我们看见，一切的工作，一切的行为，一切的祷告，一切的追求真理，如果不是圣灵在我们里面运行的结果，不是靠着圣灵的能力而产生的，就都是死的。在祂看来，这些都是死行，只好埋在坟墓里。
神今天的呼召，是要祂的儿女来得着更丰盛的生命。神要我们除去死，胜过死亡。我们所注意的是胜过罪，并不注意胜过死；但是，神不只要救我们脱离罪的律，也要救我们脱离死的律。（罗八2。）惟有圣灵能赐这生命。那里没有圣灵，那里就没有生命，就充满了死亡。基督徒应当不只不犯罪而已，并且应当胜过死亡，充满生命才可以。神恨恶死，和恨恶罪一样。罪，叫我们与神隔绝；死亡，阻挡我们与神交通。胜罪是消极的，充满生命是积极的。
我们应当看透了，一切在亚当里的，都是死的。我们知道，一切在基督里的，都是活的。但是，是怎样活的呢？是靠着圣灵‘圣灵赐生命的律，在基督耶稣里…。’
这一节圣经启示我们，不只一切属乎肉体的，都是死的；并且就是神所赐给完全的律法，如果在圣灵之外，也是死的。字句是叫人死的。
神的话和神的灵
神的话和神的灵是分不开的。神把祂的话写在圣经里赐给我们，同时神加上一个条件，就是人要接受祂的话，必须靠着祂灵的能力。神是用祂的灵，作祂话的后盾；用祂的灵，证实祂的话；叫祂的灵，保守祂的话一句也不落空。凡只和神的话接触，而不和祂的灵接触的，就要看见神的话是没有能力的。没有神的灵，神的话就成功作不过是死的字句。
圣经告诉我们说，属血气的人，不领会神圣灵的事，反倒以为愚拙。一个不信的人，凭着自己的智慧来查读圣经，在他看来，圣经也不过是死的。这并非说，圣经就不是神的话，神的话就没有力量；乃是说，因为没有圣灵的缘故，圣经在这个人身上，不过是一本死而没有能力的书。
神的话都是一样的。但是在有的人身上，它要成为生命；在有的人身上，不过是字句而已。这到底是什么讲究呢？讲究在乎前者是靠着圣灵的能力接受神的话，后者是靠着头脑的智慧来明白神的话。神的话是有能力的，是有生命的。但是，人如果只用头脑来接受神的话，他就不能得着这话里头的能力和生命。一切的真理，如果只接受在头脑里，就这些真理不过都成为这个人的思想而已。这些的真理，在他的身上必定没有功效。在需要的时候，他也不能应用它们。他虽然知道理由，也知道事实和经过，也知道神的应许，却不能得着其中的能力。这些真理在他身上，并算不得真理，不过是一种空洞的教训而已，因为他不能证明它们是真的。一个信徒，如果要知道他是不是靠着圣灵的能力接受神的话，只要问他所接受神的话，在他身上有没有能力而定。神就是赐圣灵给信徒来证实祂的话。所以，凡神的话得不着证实的地方，都是因为里头缺乏了圣灵的能力。
现在的危险，就是信徒听道、读圣经、追求真理，都不过是靠着头脑的智慧。神是把祂的话和祂的灵联起来。但是，人若不是将祂的话，从祂的灵分开；就是将祂的灵，从祂的话分开。此二者的弊端是一样的。因为将神的话从神的灵分开，要叫这个人所得着的，都成为理想。将神的灵从神的话分开，要叫这个人的行为怪异不堪。不过陷于前者的人，却是比陷于后者的人多。
许多的人，读圣经好像读一本科学的书一样。好像只要脑力好，有了人的指导，再下一番的苦功，就会明白圣经一样。这样的查读，虽然会叫他明白了一点圣经的历史和教理，但是，并不会叫他经历到神的话的能力。我们必须被神带领到一个地步，就是靠祂的灵来读祂的话，用祂的能力来明白祂的真理。惟有圣灵能彀将神的话，和神的话的生命能力，实施在一个信徒的身上。靠着脑力来接受真理，就看不见这个生命和能力。
一个紧要的分别
靠着圣灵来接受真理，和靠着脑力来接受真理，到底有什么分别呢？
（一） 凡人从一本书，或者从一位教师，或者就是从圣经的本身来接受真理；用不着祷告，用不着放下自己的能力，并且完全不依赖圣灵；这样，他就是靠着脑力接受真理了。靠着脑力接受真理，意思就是说，直接从书、教师、圣经，来接受真理，而不经过圣灵。法利赛人，就是这样直接的明白圣经，所以他们所有的都是死的，没有在神面前那一种活泼的经历。神的话是要引人亲近神的，而神自己又是个灵。因此没有神的灵，就叫读了神的话的人，还是不能与神接触。
（二）还有加拉太人，起初信了福音，后来又回转去遵守律法。保罗就问他们说，‘你们受了圣灵，是因行律法呢？是因听而信呢？’（加三2。）使徒的意思，是他们起头因着信，现在却要靠行为。使徒又问他们一句话说，‘你们既靠圣灵入门，如今还靠肉身成全么？（加三3。）使徒的意思，是他们起头靠着圣灵，现在却要靠着肉身。在这两个问题中间，我们发现一个顶重要的原则：就是凡出乎圣灵的，都是凭着信心的；凡出乎肉身的，都是凭着行为的。圣灵和信心是合在一起，像肉身和行为是合在一起一样。
所以，靠着脑力追求真理，和靠着圣灵追求真理，有一个顶大不同之点，就是一个没有信心，一个需要信心。
要靠着圣灵接受真理，就必须有信心，靠着脑力的接受，不过叫人明白；靠着圣灵的接受，会叫人相信。我们举一个例：信徒与基督同死的事，是基督徒生命和能力的根源，这是我们所特别注重，常常传说的。这个真理，现在也有不少的信徒已经很明白，并且也起来特别为这真理作见证。但是实在靠着圣灵接受这个真理的人有多少呢？许多人的口气，把他们的经历都揭露了。我认识一位弟兄，他自己以为很明白同死的真理，他有一次讲道说，你们应当死；如果有时候不能死，就要靠着十字架的力量把它治死。这些话好像是很属灵的，其实是似是而非的。这表明他对于同死，只有头脑上领会，并没有得着圣灵里的能力。
这到底怎么说呢？因为人若要在实际上经历圣灵的能力，他就必定应当先有信心。圣灵只因着人相信神的话，然后才作工。信心是在先，圣灵在人里面的工作是在后。一个人若没有信心，就他所知道的真理，不过是一种的理想，圣灵并没有将那真理所成功的成功在他身上。
我们回到同死的问题。圣灵是教训我们说，基督死的时候，已经将我们包括在祂的死里。基督替我们死，如何是一件事实；我们和基督同死，也如何是一件事实。基督的死有多实在，我们的死也有多实在。我们如何因相信基督的死而得脱离刑罚，我们也照样因着相信我们自己已经和基督同死而得脱离罪的能力。神的话是这样教训的，现在就看我们相信不相信。我们如果相信，圣灵就为神的话作见证，叫我们能以在经历上不让罪作我们的主。达到这样的地步，才可以说是靠着圣灵接受真理。
在这里我们看见靠着圣灵接受真理的次序：（甲）圣经的教训，（乙）信徒的信心，（丙）圣灵的工作。此三者缺一不可。但是，靠着头脑接受的人，并没有信心。当他自己查考的时候，或者听别人讲说的时候，他就明白了同死的理由，知道了一个死的人是脱离了罪；但他并没有信心，所以他就不能清楚的看见他的旧人在基督的死里面的地位，他就不能说他是已经和基督同钉十字架的人。所以在他的行为上，他总是打算治死自己。当他劝人的时候，就不禁的说，你应当死了。就是有的时候，更进步一点，明白了他与基督的同死是何等的实在，叫他口里也能承认自己是已经钉过的人，但是在他的行为上，他总是自钉过于相信基督的十字架已经把他钉了。
（三）还有，真理如果是靠着圣灵的能力接受的，就这真理必定成功作这人的经历。圣灵启示一个真理，并不是要多给信徒一个思想的材料，乃是要带领信徒进入这真理所说的。头脑的领会，会叫人称赞这真理是好的，但是不会叫他得着这真理的帮助。许多人赞成某种的真理，也喜爱某种的真理，可惜这些不过都是在头脑里。一个真理如果在一个人身上没有了能力，那个人就当知道，这个真理现在不过是在他的头脑里，己经没有圣灵的能力了。
我们必须看见原理和实施不同的地方，和连带的地方。许多的原理是必须从圣灵启示的。但是，因为现在积蓄多了，和教师多了的缘故，许多人就能彀藉着他明白许多灵命的原理。这些都是在头脑里的。但是，要将这些原理实施在生命上，就非藉圣灵不可。头脑能彀明白原理，惟有圣灵能实施这原理。人作代数的时候，解一个方程的公式很容易，但要将一个题目列成一个方程的公式就不容易了。同样，用头脑学习一个属灵的原理很容易，但是，要将这原理实用在生命上，就非头脑所能为力了。读地理的人，可以知道世界通都大城和农工商业的景况，但是，也许他从来未出户门一步。人靠着脑力查读圣经，实在是可以明白许多的；但是，若非靠着圣灵，就必定没有一点的经历。
现在的危险，就是许多人追求圣经的知识，明白了不少的奥秘，领会了许多属灵的原则，也看得出神话语里更深的意义；对于基督所成功的工作，也有相当的参悟；但是，虽然有了这些，都不过是在头脑里的，并不是圣灵给他们的，所以就没有实行的能力。这样作法，就叫圣经也像一本科学的书，叫读者和写者没有丝毫的接触。其实神的话虽然说出来了，也记在圣经里了，但是这些话也像神一样，是在圣灵里。读者如果直接的来接受神的话，而不倚靠圣灵的能力，就叫读者和神不发生关系；就减少神的话的价值，叫圣经和世上那些死的书一样。明白圣经，虽然会叫人的思想和见解清楚些，但是，对于灵性的生活和工作，是没有一点实在的功用的。这个解说给我们看，为什么许多人所传的是真理，但是这真理在他们自己身上，和听他们的人身上，都是没有能力的。真理在说者的身上，如果只限于头脑，就在听者的身上，也只会达到头脑而已。
有了真理，若没有真理的灵，是没有用处的。当主耶稣告诉门徒祂是真理的时候，就继续告诉他们说，还有一位真理的灵要来，领他们进入一切的真理。信徒与真理的联合，是藉着真理的灵。不然，真理还是真理，信徒还是信徒。门徒当日在未接受圣灵之前，如何不能实在的明白并经历基督，照样信徒今日若不倚靠圣灵的能力，也不能实在的明白并经历神的话。
真实属灵的工作
今天有多少的讲道，其中充满了深奥的意义，及属灵的教训；信仰也是顶纯正的；解释也是顶圆满的；同时在听的人身上也有一分的感力，影响了他们的行为和道德；但是同时，这样的讲道，竟然也有不是出乎圣灵的，不过是靠人的智慧而已。我们应当知道，历代顶深的人，所说的格言，也有许多是顶会鼓励人和改变人的。但是，这并不是圣灵工作的结果。我恐怕有许多的讲道，虽然有了如意的结果，但尚不是圣灵的工作。
人必须抹煞，人必须变成一无所有，人必须被十字架结束了。神是一切，神有一切，神也能一切，所以神也应当作一切。一切都应当在圣灵的能力里。有的人也许要以为这样的把人抹煞，会叫神的工作大受亏损，停顿不能进前，并且果子也要因之减少。但是我们所注重的，是神面前的果子，和真实属灵的工作。惟有这样，才会有最大属灵的用处。人智慧所作的工，在别的方面都可以蓬蓬勃勃，但是并没有属灵的价值；在神的手里也是毫无用处。实在属神的工，惟有圣灵能作。我们人的地位占得越少，圣灵的能力就要越明显。圣灵作工五分钟，比我们劳碌一百年，更有属灵的用处。与其劳碌终夜，毫无所得；何如等到主来，听祂命令，一举而得满网的鱼呢？
脑力的地位
这样，人的脑力在神的真理上，就毫无用处么？不。头脑也有它的地位。我们应当分别：人的头和人的头的用处是不同的。启示真理的是圣灵，接受圣灵启示的是人更新的灵。惟有人更新的灵，能彀得着启示。头脑不能作为得着启示的机关。头脑的工作，乃是传递。更新的头脑，会帮助人，将他从启示所得来的真理传递给别人。但是，头脑的本身，并不会发明神的真理。老旧的头脑虽然会阻挡人作传递的工夫；但是，这个，这个人的灵如果已经更新了，就没有什么会拦阻他得着启示。神是将旧造抹煞了的。天然的缺欠，不会阻挡人得着启示；天然的优长，也不会帮助人得着启示。优异的头脑，也许会帮助传递；但是，若要它把启示给自己或者给别人，乃是不可能的。并且我们也要记得，传递者当他传递的时候，乃是无所得的。
天才的虚空
有许多神的话的教师，因为他们天然的才智，比常人优异的缘故，就叫他们能彀查考、明白，并传递一些真理给别人。也有不少的人说是受了他们的帮助。但是，实在说来，他们并没有成功什么是真有属灵价值的。天才优异者，常常作天才落后者的教师；但是，在许多的时候，他们灵性的情形却是一样的。在有的时候，竟然那施教者比受教者的灵性还不如。
现在教会顶危险的景况，就是许多位高名重的人，并不是因为他们的灵性真实比别人优异，不过是因为他们的天才高出恒人一筹。我们这些话，并不只是指着那些徒有世界的学问和智慧者说的；乃是恐怕许多在基督教里负有盛名的人，景况也是一样的。今天有多少圣经的教师，聚会的领袖，并不是因为他们认识圣灵比别人更深，叫他们成功作有能力领导人的；不过是因为他们的才智好，并且将才智用在圣经和属灵的事情上而已。多少的属灵，并非属灵！因为圣灵并不在里面！不过是头脑里的属灵思想而已。许多的教训和讲道，不过是查考的结果，并非圣灵所指教的功课。自然，结果只能帮助人的思想。
许多人以为，只要天才用在合式的地方，就会作荣耀神的工作了。但是‘天才之为天才，’就是用在属灵事上，也是不蒙神悦纳的。圣灵可以使用天才，但是这个天才必须完全归顺圣灵才可以。神需要充满圣灵的人，过于任何一切。我们必须知道：我们所以能彀引导别人，是因着我们的思想比人灵巧呢，或是因着我们实在认识神的灵？
圣灵的不可少
神现在就是要我们深切的知道：圣经如何是圣灵的默示，圣经也如何需要圣灵的启示。圣经如何是圣灵感动人写的，圣经也如何需要圣灵感动人来读。圣经如何是圣灵记载的，圣经也如何需要圣灵的光照。人的智慧，在这里是没有用处的。神要我们知道，就是圣灵顶清楚的解释，也是不可靠的。我们的能力，惟独从圣灵而来。人的智慧，虽然会叫人明白圣灵的真理，但是总不会叫人得着那真理的好处。
许多人在寻求真理的时候，他们的来意就是错的。他们若非要明白这个道理为着满足自己的知欲，就是为着豫备讲章去教训别人。他们的目的是要解决理智上的难处，并非要培养自己的灵命。他们的存心既是如此，就叫他们在头脑里明白了之后，就可以自慰，也可以教人，而不追求属灵的实际。
当我们看见：人只能靠着圣灵得救，真理只能靠着圣灵明白，祷告只能靠着圣灵得着神的垂听，我们自己的灵命惟独靠着圣灵才会长进，那时我们才肯相信，才肯倚靠圣灵。有多少的时候，我们真是求神赐给亮光呢？恐怕少有人真会祷告神赐给亮光。恐怕思想的时候，查考的时候，和追求的时候，比祷告的时候更多。因此，许多的信徒，虽然明白了顶多的真理，他的灵命还是顶枯干的。
在现代的讲道上，人所注意的是头脑里的赞成，过于灵里的得生命。我们必须知道，真实有价值的工夫，是成功在人的灵里，并非在人的头上。神所承认的工作，惟独有一种，就是祂的灵作工在人的灵里，将基督的生命灌注于人的灵，不论是头一次，或者是给他更丰盛的。徒有理智的赞成，而没有基督生命的灌注，乃是虚空的工作。
神的管教
这个功课是顶难学的。人的肉体，在反叛神的时候，就喜欢犯罪，不肯顺服神的律法；在要叫神喜欢的时候，就离神独立，以为不必神赐能力就会事奉神了。因此，人总不肯倚靠神的圣灵。就是在追求真理上，也以为自己的智慧，已经彀了。神迫不得已，必须叫祂的儿女，经过许多苦痛的经历，好叫他们知道，他们用自己的力量，靠自己的智慧所得着的一切，并不会帮助他们自己，或者别人一点。好叫他肯舍弃自己一切肉体的力量，来追求圣灵和祂的能力。多少的工作，起初是蓬蓬勃勃的，过了一时，就没有像从前那样的热闹，慢慢的死下去，叫作工的人知道，他的工作必定是在那里错了。肉体的轰动，不过只是一时的。神要带领祂的工人，看见他们的工作，是何等的虚空无谓，叫他们再来从圣灵起头。这样的经历，是何等的痛苦呢！
还有许多的信徒，以为他们明白得顶多了。他们以为靠着这些真理，就可以叫他们得胜有余了。但是，失败频仍！虽然奋力来抓住这些真理，竟然无补。在争战的时候，他们所知道的真理，不过像禾楷式的兵器而已。他们痛哭，他们流泪。是神的真理错了么？或者是什么错了呢？神要他们看见，圣灵的剑惟有圣灵能挥；肉体来用圣灵的兵器，是像大卫穿扫罗的甲胄一样不合式。他们在头上虽然明白了真理，但是还没有靠着圣灵将这真理作到生命来。
接受真理的经过
神的真理临到信徒的身上，是有两次的，或者说有两次的降临：（一）头，（二）灵。临到灵，常是比临到头更迟，有的迟了几月，有的迟了几年。神既将一个真理给了信徒，（就是信徒在头脑里明白了这真理，）祂就在环境中作工，带领这信徒到一个地步，非靠这真理就不能得胜。到那个时候，信徒才会在圣灵的能力里，知道这个真理，而有满足的经历。但是，顶可惜的，就是信徒在头里知道了神的真理之后，就满足而不完全追求经历，或者竟用这个真理去教训别人，以致神更难叫他得着这真理的实际。
有无能力是不能误会的
一件事情是我们常须注意的，就是圣灵是满有生命和能力的，所以凡是出乎圣灵的，都必定满有生命和能力在里面。当我们看见人认识了某种的真理，却不会帮助他的生命，加增他的能力，不过给他一点美好的思想，使他学了一番的分析，但在试探激烈的时候，却无补于事，我们就当疑惑这里到底有没有圣灵的工作？我们不要以为满有意思的话语就是好的。我们必须寻求圣灵的能力。也不知道多少的时候，人讲圣灵的道理，竟然一点没有圣灵的能力。信徒所缺乏的，是更多的神的生命，不是别的。
顶希奇的，就是人如果是靠着脑力，明白了神的真理，他就必须时常来抓住这个真理。但如果他是靠着圣灵的能力，明白了真理，并且靠着圣灵的能力来守着这真理，就在需要的时候，他并不必来抓住这真理，好像落水的人抓住绳子求救一般，而是圣灵要叫这真理抓住他、拯救他。这个分别是顶清楚的。
我们应当知道，就是神的真理，离开了神的灵，也是死的。人的生命，如何不能有一刻的间断，照样，圣灵所赐给的能力，也必须时刻常新，源源而来才可以。祂一次所作的，并不能保证祂每一次都这样作。一次和祂的接触，只得着一次的能力。我们和圣灵的来往，是不能一劳永逸的。所以我们接受神的真理，必须不间断的靠着圣灵的能力。例如：当我们听见别人属灵的经历的时候，我们天然的容易去效法他们，盼望神也照样引导我们，给我们同样的结果。但是，在此我们常常失望。因为他们的经历是出乎圣灵的，而我们的不过是属乎头脑的。神必须常常叫我们灰心，好叫我们直接的靠着圣灵来寻求祂。出乎头脑的效法，是没有用处的。就是引证圣经，也是同样的。圣经是圣灵所默示的，我们以为多引几句圣经的话，必定有能力；岂知不然，圣灵必须再说才可以。
所以，我们现在所应当追求的，是圣灵藉着真理将生命赐给我们。我们应当追求祂的启示，和祂的实施，让祂将真理从我们的头，作到我们的心来。让我们全心相信神的话，以为祂所说的都是真的，而不以知道其中的理论为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