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篇 谈话记录（四）－关于福州聚会并分裂问题
讲时：一九三四年
讲地：福州
注：福州于十二排有一聚会，该聚会不属公会。带领聚会者有丁素心小姐、王约翰弟兄等。魏光禧弟兄亦曾参加其聚会。丁素心小姐反对蒙头，后亦追求圣灵浇灌。魏光禧弟兄等不赞成其反蒙头立场。以下为倪弟兄与魏光禧弟兄数次谈话记录，并倪弟兄对魏光禧之劝勉。
十二排的聚会自公会分出后，始终没有站立在正当教会的地位上。这乃是历史上的关系，这是与其他聚会脱节的。最起初的见证乃是救恩真理，以后进步到浸礼真理，再后到擘饼。但对教会职事始终不清楚。所以就教会职事方面来说，他们应当顺服对此真理先有看见的聚会。凡后进者，自当顺服先进者。例如，在汕头新兴起的教会，自然必须跟随在上海的教会。（七月三十一日）
这次我来，主要乃是要对付大体的问题，福州本地的问题，由福州本地的弟兄们自己负责解决。
我们与青都观的聚会乃是道德上的问题，如设立主桌子的事；我们不能在该处擘饼。我们与十二排乃是真理上的问题，如蒙头的真理。
对于蒙头的问题，我们只有两种态度：第一，赴聚会时戴上蒙头帽；第二，不去聚会。这两种态度都是对的。（参林前十一3～15。）
十二排请人脱下蒙头帽是无理的。丁小姐要求人脱下蒙头帽来，等候清楚神的旨意，并说既然大体都不蒙头，少数人该服从大家，等候主的带领。她为什么不叫没有蒙头的人蒙起头来等候？如果多数人都蒙头，请问此时丁小姐肯不肯蒙起头来等候？
丁小姐说，人在神的创造里已经蒙头了，所以不必物质上的表现。我请问，我们在基督里已经死了，何必再受浸？
丁小姐之所以脱离宗派，乃是得到华惠成在天安堂讲经的帮助。凡她有任何琐碎的问题（注：大概指蒙头问题），你们不必琐碎的与她辩论。我们只要问她：人在神面前有什么权利可以发表意见，或质问神？（罗九19～21。）对神的话，我们无须问‘为什么，’只需知道是这样就彀了。
肉体没有死尽的人常常问为什么，讲道的人也常常查为什么；但属灵人不问为什么，只问是什么。
不但如此，按照圣经给我们的教训，女人断无教训真理的地位，（林前十四34，提前二12，）我们在圣经里看不到这种事。纵使丁小姐反对蒙头，她也不应该教训这事。
十二排的聚会万一分裂，断不是因蒙头的问题分裂，乃是因多年来累积的各种原因，至今才爆发。（七月二十五日）
不过话说回来，你们也有错，你们若对十二排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，应该和聚会的负责人谈论，而不该只在背后批评。（八月二日）
倪弟兄与王约翰道路分别之要事记录
壹 魏光禧弟兄节录倪弟兄致王约翰之信大意：
昨天白天夜里我专一的祈祷并察验内心。我觉得你的态度与存心一直有叫人打问号之处（指王在上海一切的工作）。从几次和你的谈话中，觉得彼此之间分歧的事仍然存在。从今天晚上开始，你我之间一切的争论到此为止。你可行你的道路，我保证此后不再搅扰你。对于福州聚会（十二排）的事，我不能去帮助，也不会去破坏。我承认你在话语上很有理由（You have won your words）。但是昨晚你对某姊妹论及勉强脱蒙头帽的事上，我恐怕你对于运用权柄的事上，未免太过。潘汤说，过度使用律法就是不法（Over-law is lawlessness）。你运用权柄，乃为着个人的目的（private end）。
贰 八月三十一日晚七时许，倪弟兄在鼓岭谢姑家邻近的草场宣布说：
一 自今天晚上起正式收回对十二排的声明。
二 王约翰乃是玩弄我们的感情（play at our feelings）。
三 对某位姊妹蒙头的事，敦促王解决，王说，这是不顺服。
四 有不满意十二排的姊妹，促王约翰解决蒙头的事，王对倪母说，他不愿干涉此事。但他一面说这话，一面又要姊妹顺服，叫人将帽脱下。
参 魏光禧弟兄问：若与十二排分裂，要如何进行？
答：第一，下岭后，先个人与十二排弟兄们谈判这问题。第二，参加一次聚会后，再问他们有何种态度。第三，如果他们不回答，就先暂时停止前往那里聚会。在主日可以聚集，开祷告会或查经会。第四，写一封公函给十二排各个弟兄姊妹，叙述蒙头问题经过的情形。第五，停止去聚会前，写一封信给十二排负责人说，现在我们等候你们解决，因为我们觉得，你们所把持的态度不对，并且妄用权柄。
肆 述一九二四年在福州被革除乃因两件事：
第一，我反对请宣道会的吴伯瑞（Woodberry）来按手立牧师。第二，我反对挂牌作‘福州教会。’后来他们又改为‘仓前山教会。’我说不可挂牌，因为这名称不能包括福州所有的圣徒。比方说，在旧金山有各省会馆，但他们彼此之间却用手枪相争。如果现在又有几个中
国人，在那里挂上中国会馆的招牌，马上就会被人取下。除非他们各个会馆在一切事上都同心。但虽然在这种情形之下，也可以和几个同志发起一个无名的中国会馆。其中的性质是可以容纳所有的中国人。这种会馆乃是站立在中国会馆的地位上，但没有外面的宣告。地方教会也该如此。如果一个地方绝对没有其他公会，那么就可以宣布说，我们是某地的地方教会。以后如果有其他公会来，就是他们分门别类，因为先产生者有优先权。所以有公会的地方只可说：在某处奉主名的聚会。在希腊原文里，‘教会’与‘聚会’相同，就是ecclesia。
当初产生以上所说的两个问题时，有一个主日我就查读约柜路程的题目。在旧约时，当会幕与约柜分开后，敬拜的中心乃是随着约柜，会幕变成无用。所以今天聚会所在的原则也是如此，不在于外面的会幕，就是形式的基督教；乃看在那里有没有基督的见证，就是约柜所豫表的。我们要跟随的是约柜，不是会幕。当会幕与约柜分开后，神的眼目只在约柜，不在会幕。所以凡有智慧的人，都要像所罗门一样，到约柜那里，不再管会幕。（王上三4～5。）